小絲兒

(●°u°●)​ 」

【荆高/萧段/排列组合】斗酒十千恣欢谑

💕💕太太写起来好像原著里的乔峰跟段譽一样!真的太可爱了wwwwww

影子小狸:

又名“千杯不醉天人永隔排列组合大教”,我是次元壁和时空壁的推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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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抱着剑,冷竹的影子被月色映在他的脸上,明明暗暗地摇曳,水银泻地一般又拢住了他。


他是地道的游侠一个,张嘴闭嘴都是胡天海地、抑或是什么哪里听来的笑话,因而并无什么雅兴赏月吟竹——虽然这般良辰美景似乎委实不该辜负。


“大哥!”


荆轲听见一声轻唤,清亮亮的少年嗓音,尚有三分稚嫩,然而极是温润可喜。


他将剑在手中转了个花儿,却不应,笑意爬上脸颊,却含着些许慨叹之色。


自家那个,哪里会喊“大哥”喊得这般的温柔,左不过是低低地叫一声,然后冷着脸儿瞧他罢。


想到这儿,荆轲对这位新结识的萧峰萧大侠嫉妒得有点牙痒痒。


“大哥,既然到了大理,便是小弟做东。咱们南疆的酒,也不全是你喝不惯的那种绵软果酒,小弟这儿有上好的‘火烧云’,保证够烈。”段誉笑眼弯弯,晶亮亮的眼睛里泛着月光,邀功似的拉着萧峰,“大哥肚里酒虫,早耐不住了吧?”


萧峰听有美酒,哪里耐得住,只道:“那哥哥便不客气了,嘿,自从识得了兄弟你,你便总说这酒多喝伤身,兄弟今晚主动相邀,可不能再拦。”


高渐离抱琴从屋里出来,正巧听见这话,抿唇瞧了一眼自家大哥,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瞧人家大哥,便是听劝的。


“哟,有酒喝,怎么不早说?”荆轲耳朵灵光,插话进来,“和誉,你说的酒在哪里?”话音未落,已开始四处张望。


高渐离在小亭内坐下,指尖按弦,瞥了一眼荆轲,也不再理会他。


酒鬼,也不怕喝死。


高渐离一边想着,琴音里带了一点怒气,惹得段誉一眼望过来,笑盈盈的模样。


“荆大哥莫急,我着人去取了,十斤够不够?倘若不够,便再打二十斤,管够!”段誉说着,也拉着萧峰往亭间走去,萧峰满心想着酒,听见段誉所言,不由得又是大喜。


“好,好,好兄弟!”


镇南王府两个仆从一人扛了一个酒坛,小跑过来,恭恭敬敬地摆好,垂手便欲侍立在侧。段誉摆手道:“辛苦二位,不必候着了。”


两个仆从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躬身道:“王爷命小人传话给殿下,这酒甚烈,不宜多饮。”


“知道啦,爹爹叫你们看着我,是不是?”段誉笑嘻嘻地拈了几块银子,“今宵良辰,你们也去喝酒罢,大家尽兴,是不是?要不然,我只好找个爹爹寻不到的地方啦。”这话说到最后,已大有想要脚底抹油的意思。


两个仆从武功粗浅,自知决计追不上世子爷那门神乎其技的步法,若叫这位小王爷一声不吭再闹一回离家出走,王爷的斥责可受不起,只好应了“是”,双双退出了院落。临走时,一个还十分不放心地对另外三人作了个揖:“劳烦几位爷照看殿下,殿下酒醉时,这个,嗯……”


段誉一时红了脸,想起曾经喝醉了酒,拉着王府里的侍卫背了一通《易经》,账房那位崔百泉崔先生还叫他拉着给占了一卦,酒醒时分想起这呆事,好不尴尬。


荆轲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兄弟放心,你们殿下包在我身上。”高渐离却暗嗤一声——你不去灌这小世子已是好的了。


段誉捧起特意吩咐取来的海碗,一字儿排开,挽起袖子来,满满地斟上,霎时间酒香四溢,引得萧峰与荆轲两人酒虫上脑,直舔嘴唇,不待段誉再言,已一人夺了一碗去,咕咚咚地仰脖灌下。


高渐离拨了一下琴弦,摇了摇头,一串清清冷冷的乐音泛出来,却见段誉一手捧了一碗酒来,笑道:“高兄,听荆大哥说你千杯不醉,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你也来喝些罢。”


“我从不和……”高渐离见多了找他来拼酒的人,习惯性地想以“不和陌生人喝酒”为由拒绝,话未出口,忽想到段誉算不得“陌生人”,生生将话咽了回去,伸手接过一只碗来。


“贤弟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萧峰又满上两碗酒,对荆轲道,“喝酒爽快的人不多,萧某碰上的却不少,这可快活的紧。荆兄弟,请!咱们继续!”


荆轲乐得遇见一个痛快的酒友,端起酒碗来一饮而尽:“好,再来!”


段誉连饮三碗,算来下肚已近一斤,不由得面生飞霞,眼神飘忽起来,反观高渐离面色如常,一双眼睛略含笑意地看段誉又去倒酒。萧峰深知这义弟实打实的酒量也就这些了,倘使第四碗喝下去,颓然醉倒便在顷刻,想起二人在松鹤楼上斗酒的往事,当下凝神去看他搭于廊柱边的左手,果然隐隐见一道细流涓涓顺着廊柱流下,不禁微笑出来,也不点破。


——段皇爷倘若知道这套段氏百多年来唯他侄儿一人练成的神功竟被用来拼酒而非拼命,也不知作何感想。


荆轲不明其中缘故,两眼发亮,道:“原来你也很不错,来,再喝!”伸手便将酒碗递到段誉口边,便似要直往下灌一般。


段誉自知手指上玩弄玄虚,正心虚间,一个激灵,脚下微动,眨眼间逃开了丈许远去,躲到萧峰身侧,黑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荆大哥你……你做什么!”


高渐离很嫌弃地拍开荆轲,自顾收起琴来,免得叫荆轲再用酒泼了,只揶揄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原来大哥你是这般理解的。”


荆轲挠挠头:“是了,你是斯文人,你要是不喜欢这样,那就罢了,是我的不是。”


段誉手抚心口,道:“不是不喜欢,我……我只是吓了一跳。”抬起手来又赧然道:“不瞒二位,我这酒量只是无中生有,酒水不过在体内流转片刻而已。”当下饮下碗中烈酒,另一手指尖却又有酒水源源不断地流出,倒叫荆轲愣了片刻。


段誉唯恐他是生气,支吾着想要措辞道歉,不想荆轲抚掌道:“啊呀,这可不好!多浪费啊!这样好的酒可不能浪费,我灌你酒喝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再暴殄天物了!”


萧峰把段誉拉到身后,半个身子挡住他:“荆兄弟,我兄弟不胜酒力,还是萧某陪你尽兴,好不好?”


“最好不过!”荆轲略带酒意地点点头,段誉见酒坛已然见底,忙道:“你们喝着,我去再拿一些来。”这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月色之中。


荆轲虽然好酒,酒量却并非上乘,堪堪饮了十来碗时,便已显醉态,偏偏趴在冰凉的石桌上砸着空碗要酒喝。段誉方取了酒回来,荆轲瞥见他便直扑上去,段誉又是吓了一跳,拧身避开。荆轲摇摇晃晃地站直,醉态可掬:“和誉,来,再让我喝一碗。”


段誉皱眉道:“荆大哥,你喝醉了。这酒上头,不好醒,你还是别再喝了罢。”


荆轲道:“诶,我还站着,哪里醉了。”伸手便要去夺。段誉带着手中的酒坛,脚下“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左躲右闪,叫荆轲连着扑了几个空。荆轲却忽然来了兴致,道:“今晚有酒喝,却没架打。你这身法很有门道,不如陪我过几招——你要不要试试我的‘醉仙四式’?”


段誉立即大摇其头:“荆大哥,这不成的,我不打架,我也不会打架,这园子里有几株‘十八学士’、‘风尘三侠’,都是茶花名种,弄坏了可怎么好?你……”话未说完,却见荆轲一掌劈至,要夺他手中之酒,忙踏“大有”转“归妹”,避了过去。


荆轲与他缠斗了半晌,忽然“唉”的一声,收手不再出招,双颊不知是因气恼还是酒醉而泛着红色:“你也太没意思,只管躲来躲去的,叫我打的这样憋屈!”


段誉巴不得他失了兴致,听他这话便点了点头:“跟我打架的确无趣之极,我也这么觉得,所以荆大哥还是高抬贵手罢,我且将酒放过去,好吗?”


高渐离把视线从荆轲身上移开,嫌道:“你的确喝醉了,不过倒没有上次醉得厉害……我至少看出了三十九处破绽。和誉倒是好脾气,我若是他,拣个破绽泼你一脸酒,还是便宜你了。”


萧峰见荆轲面有不甘,当即跃下凉亭,道:“我这贤弟生性斯文,荆兄弟如若不弃,萧某陪你过几招罢。”


荆轲立生喜色,抢先攻至,萧峰也知爱惜段誉园中景致,使了“太祖长拳”与他近身相搏。两人来来回回斗了数十回合,虽不约而同收了内力,却仍是虎虎生风、甚有威势。


若是有江湖豪客在侧围观,定要目不转睛、啧啧连声,惜乎此时却是半分喝彩也无。段誉素来不喜争斗,兴致缺缺,心不在焉地斟一杯清茶小口啜饮,冲淡身上浓重的酒气;高渐离见惯了荆轲惹是生非,不以为意,自顾斟酒饮下,暗暗将这酒与北地的冰烧酒相较,韵味各有千秋。


荆轲虚晃一招,飞身又进了凉亭,拿起一只酒碗,踉踉跄跄地晃悠了几步,又要喝酒。段誉知高渐离不喜荆轲酗酒,瞥见他面露不愉之色,心中暗自赞同之下,低呼一声“不可”,右手食指点出,一道“商阳剑”剑气正打在酒碗上。碗壁“波”的一声裂开,酒水片刻便即流尽,惹得荆轲怒目而视:“你!”


高渐离心下大感畅快,上前将那破裂的酒碗从他手中取下放在一边,按他坐下:“我不负责扛醉鬼,你看着办罢。”又朝迎面而来的萧峰一拱手,道:“萧兄,余下的酒,我来陪你喝,你意下如何?”


“高兄弟肯赏光,萧某自然奉陪。”萧峰看荆轲兀自不平,暗暗好笑,当下端起酒碗来,“兄弟,我先干为敬!”


高渐离也不多作言语,默默喝干了酒,将空碗示意了一下。萧峰见他喝酒直爽,也不嫌这人气闷,提起酒坛来斟满了酒:“再饮!”


一碗酒转眼下肚,一滴不剩。高渐离喝得模样斯文,速度却丝毫不慢于萧峰。萧峰向来自诩酒量为当世翘楚,此时顿生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之感,甚是高兴,当即将酒牛饮而下,道:“好!好极!兄弟倒也十分爽快!”


荆轲坐在一旁兀自生着闷气,眼睛瞪得铜铃似的,对段誉怒目而视。段誉自觉扫了荆轲兴致,心中有几分不忍,笑嘻嘻作揖赔罪道:“是小弟的不是,荆大哥莫怪。小弟自罚一碗,荆大哥愿陪着小弟吗?”


“诶,什么罚不罚的,你只要不拦我喝酒,那就很好。”荆轲听他此言,当即又抢过酒碗来,满满地斟上了两大碗酒,“这可是你说的,你也来喝。”


段誉笑道:“认罚,认罚!”接过酒碗,尽数饮了下去。他一抬头,见荆轲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手,当下脸上一红,低声道:“赔罪的酒,小弟是不会逼出来的了。”


“啊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逼不逼酒,其实与我没半分相干,总归你是喝下去了的。”荆轲道,“只是你这酒好,这样好的酒若只在你体内流转片刻便即泄出,那可太浪费啦,多叫人心疼!”


他素来爱酒如命,段誉虽与他相识不久也明白这点,不由得微笑出来,一咬牙,起身道:“小弟今日舍命陪君子,就是醉死,也在所不惜啦。”


“瞎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这样一身内力,若还能醉死,那天下习武之人可都无地自容了。”荆轲笑嘻嘻地又给他倒了一碗,“不过,这喝酒的乐趣便在于醉,喝不醉可没什么趣儿。你看小高,他平日不爱多喝,就是因为酒量太好,尝不到这喝醉的滋味儿。”


段誉对他的谬论表示不敢苟同:“我大哥酒量浩如烟海,我望尘莫及。可他素来好酒,又是什么道理?”


荆轲一时语塞。


高渐离瞥了荆轲一眼,见他死性不改仍是灌酒,本来统一战线的战友段誉竟然因为心软临阵倒戈,心中大摇其头,甚至已经预见了荆轲趴在凉亭里露宿一个晚上的模样。


萧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一笑,恰好段誉抬起头来,迎上他的笑容,红扑扑的小脸回应了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叫萧峰不由得心中一荡。


贤弟做事有些呆气,他本来只想成全荆轲去多喝几碗酒,反被荆轲诓得又灌了许多,今晚势必是不能竖着回去了。也罢,他这一斤倒的酒量也该练练了,免得将来在外面喝醉了叫人趁虚而入,反倒吃亏。


十指安安分分地放在身前,段誉勉强跟荆轲喝下五碗,荆轲还想给他倒酒时,却见这人已经颓然醉倒,趴在石桌上人事不知了。


荆轲拍拍他的脸,见他一动不动,笑道:“好小子,这也不过三两斤酒,瞧你醉的这般死……”话音方落,酒意上涌,也迷迷糊糊地趴下去,喃喃道:“天气怎么这样热……”


萧峰瞧着段誉两颊晕红,额角的碎发掉下来,被他的呼出的气息微微浮动,不过却是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没半分要撒酒疯掉书袋的迹象。当下他搁下酒碗,道:“高兄弟,看来咱们今晚是分不出胜负了,不如到此为止。萧某得送贤弟回去了,不然叫段王爷知道他喝成这样,可少不得一通数落——他可最怕这个了。”


他说着,嘴角不由自主地一弯。贤弟倒可爱的紧,甚么龙潭虎穴他都敢闯,似乎也不大怕死,偏偏竟然极怕自家爹爹数落,惹了事想的竟全是“爹爹又该打我板子啦”。


高渐离点了点头:“和誉说这酒后劲足,萧兄还是给他喝些醒酒汤再叫他睡,免得宿醉头疼。”言罢瞥了荆轲一眼,又道:“至于他,且叫他趴在这儿吧,我说了我不扛醉鬼的。”


萧峰失笑道:“也罢,萧某告辞了。”双臂一揽,将段誉抱在怀中,径自离去。


高渐离坐下来,自顾细细地收好了琴。他又盯了荆轲一会儿,心下一动,伸手想要拍醒他,叫他跟自己回去,手却忽然被荆轲一把抓住:“小高,你还欠大哥一个笑话呢……你以身相许,还了这个债也是可以的……”


高渐离一把甩开他的手,眯起眼睛审视了半天荆轲,确认他还醉着。


酒后吐真言,平常心里准没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第二天早上,段誉被荆轲一声惊天动地的鬼叫惊醒:“哪个家伙往我脸上画了只王八?”


高渐离声音自若:“或许是你品行不端,上天降罪,也未可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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